在东京大学读研是个怎样的体验

2022-01-18 13:50发布

在东京大学读研是个怎样的体验

1条回答
kchen217
1楼 · 2022-01-19 15:55.采纳回答

在东京大学读研是个怎样的体验 东大硕博连读5年,感触最大的莫过于「尊重」二字。学生们尊重教授,教授尊重学生,工作人员也都亲切有加尽力帮忙。在这里行政是大不过学术的,专攻长(即国内的系主任)由教授们轮流担当, 没什么官僚风气。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有二。一次是内藤老师的退休演讲正赶上2011年的东日本大地震而被迫中断,当时教室里听众逾200人,遇强震也不慌张,都有秩序地疏散到工学部中央空地的大银杏树下。所有人在银杏树下围成层层圈,前排的学生自觉蹲下。虽仍有余震不断,但大家却一点都不吵闹,只为给教授最后的讲台继续做短暂的退职演说。尊师重道这样的传统,在非常时刻尤其难能可贵。另一次,是在图书馆申请购买了一批书,后来工作人员来信通知其中一本已经到了可以直接去新到图书的架上去取。一架子几十本的新到图书里,我忽然发现自己要的那本夹着一长长的签与其他都不一样,抽出来一看,签上写着「至急 学生希望図书」。那个时候真觉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人在为你的研究着想呢。东大的工作人员都会尽可能的为学生的研究学习提供便利,且态度十分积极亲切。当年我还未入学时遭遇汶川大地震,东大入学课的工作人员立刻发信问候,表示若有任何困难可与他们商量。这种「以学生为本」的温暖一直伴随了我五年,确实非常感谢。(题主问与国内的对比,我自己感觉在北京的四年本科生活中,确实在学校里很难感受到自己是被「尊重」的。特别是办各种繁琐的手续时经常遭遇行政人员恶劣的态度。当然,或许当时是本科学生,处境与研究生本来就有不同也有可能。我也仍然很感激母校教会我许多。这段待删吧。)---------------------------------------------------------------------------------------------------------至于对于教授们的印象,人生百相,无法概括。当然人人都是大牛这点不必多说。我自己的老师是中央防灾会议的委员,隔壁研究室的老师是在联合国多个机构担任过要务的,被老师带出去吃饭也都是制定了这个法那个法的学者们。对于学生的要求也不一样的,有放羊派的自然也就有push派的。除了指导学生之外,教授们的外务也都十分繁忙。一般工作日从早到晚都有络绎不绝的访客,多的时候一天能有七八批客人。每次我去帮忙倒咖啡的时候,都有种大学教授这职务就跟花魁差不多的错觉⋯⋯我自己的老师除了本行,还关心各种弱势群体。曾经在会议桌上看到过某NPO单亲家庭支援会会长的感谢信,形容老师是『透明的仙人感』厄…日本人文艺起来挡不住…此人颇为传奇,幼年遭受家庭暴力,后母亲离家出走再未出现,DV父在其高中时过世留下数十亿遗产,于是常年混迹银座高级会所。某天遇到我们老师指点一二之后,忽然开始思考生死观就去读了个大学建了个NPO…直到现在他都对老师心存感激。我总觉得,东大的教授们,除了学术权威之外,其实也在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扩大积极的社会影响。他们该是最明白的,大学不只是象牙塔,而是没有门槛的社会。就好像我们的校园也是一样的,你总能在午后的校园里看到散步的主妇与画画的老人们,大学之大,自当包容万象。(东大工学科研究系有很多研究所,也很注重与实际运用相结合。我所在的研究所每个月都有面向普通市民的演讲会,普通市民也可以自由来旁听参与的。我们研究室也会参加很多与防灾减灾有关的社会活动,所以与NHK社会部的记者也很熟悉。图为某次NHK来研究室取材simulation软件的研发过程。坐在电脑前面演示软件操作的是我,后面是研究室的副教授。我们与其他媒体的关系也很友好,毕竟,如果研究出来的东西无法得到宣传应用而被尘封在大学里,是非常可悲的事情。)(也常会被小学校邀请去帮孩子们作职业生涯相谈。日本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职业生涯相谈了⋯⋯主要就是向孩子们介绍我们的专业特点与以后可能工作的方向。每次有小孩子表示想跟我们一样成为研究者的时候都觉得很开心呢。)不过,这一批老师在我看来最有趣之处其实在于他们大多参加了60年代的学/生/运/动/,都是跟警/察/们扔过火把的呀。关于他们的热血历史,我曾经在如何看待日本 60 年代的学生运动? 提过。反正,自从了解了这段历史之后,每次看到教授们,都觉得我们当年都一样嘛,所谓「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其实无论教授或是学生,你能在东大校园里遇到有趣之人的概率总是挺大的。说起来我当年上东大是起意于一部名为『龙樱』的热血日剧。2005年夏天的片儿了。三流律师樱木建二说「笨蛋和丑女更要上东大」,可是剧中的角色明明是长泽雅美和新垣结衣这种大美女好不好。于是我就来东大了。好吧,不修边幅的「丑女」确实不少,热血「笨蛋」更有许多。同学中有休学一两年去骑自行车横跨欧亚大陆的,也有因为漫画截稿日到了于是逃掉论文答辩去给出版社交稿的。隔壁的异装癖大师兄每次合宿都爱女装,某次车祸骨折后在东大病院火速勾搭上护士结了婚,办婚礼时还要求研究室所有后辈穿七星瓢虫服装戴上小翅膀跳瓢虫舞助兴什么的。真都是一群奇葩。天皇御医的儿子在我们楼下研究室,不继承父业热衷建筑,跑去面试赫尔佐格和德梅隆事务所(设计鸟巢的那个)因为英语口语太差被拒,于是发奋图强用一个月时候请私教练口语练到母语水平又面试成功什么的。励志故事实在太多,而与这些因为梦想而闪闪发光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都常觉得好像被照耀了。不过,作研究这种事儿真的很催人老⋯⋯下图是我们研究室助教的PPT,自从他发福之后每次学会公开发表都不忘在PPT自我介绍页放上自己以前的照片。犹记得我2007年初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博士一年级学生,那个时候真是无敌标准大帅哥一枚。我想他一定经常在心里碎碎念,「从前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我都被博士给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t;说到学会,东大对于学生参加学术交流也是非常鼓励的态度。每年都有两次可以申请学术交流经费的机会。想去哪里的学会无论是日本国外还是国内都可以与教授商量之后申请,机票与住宿都可以报销。因为是学校出钱所以教授也不会拦着,我在国内的时候本科生是由研究室老师出钱的,不知道研究生怎么样。但总的来说,东大在这方面挺慷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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